换标生产小康车一年申请破产 美国造车新势力即将倒下

近日，特斯拉首席执行官马斯克“大放厥词”，称除非大幅削减成本，否则Rivian和Lucid这两家美国电动汽车初创公司将走向破产。这一预言是否会应验还不好说，但美国的确有一家造车新势力即将倒下，它就是换标生产小康车的ELMS，其日前宣布，计划按照《美国破产法》第7章申请破产。

值得关注的是，ELMS于2021年6月通过与特殊目的收购(SPAC)公司合并的方式完成上市，短短一年即申请破产。复盘ELMS的崛起和倒下，犹如昙花一现，自身实力不足和投资者热情不再是重要原因，且其遭遇和面临的挑战并非个例，ELMS也不会是最后一家破产的电动汽车初创企业。与特斯拉不同，ELMS自身并没有太多技术实力，贴牌生产模式简单粗暴，且高估了小康产品对于美国民众的吸引力。

从外部环境来看，无论是美国还是中国，现在已经不再是PPT造车和新能源概念股一窝蜂受到追捧的时候了。

“站在风口，猪都能飞上天”。这句话用来形容前两年的资本市场恰如其分。在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，全球汽车行业受到重击，资本市场却一路高歌，忙于寻找“下一个特斯拉”，电动化和智能化板块受到热捧，相关领域初创公司争相谋求上市，其中就包括中国的“蔚小理”。在美国，掀起了SPAC上市热潮，这是一种相对容易的借壳上市方式，Lucid、Lordstown、Nikola、Canoo等一众美国造车新势力乘着电动汽车的东风，通过SPAC方式风光上市。

上市为初创企业赢得了业内关注和切切实实的现金流。例如，打着“氢能重卡第一股”旗号的Nikola上市第5天就在市值上完成了对百年汽车巨头福特的超越。相比之下，Rivian进行了传统的、更直接的IPO，因背靠亚马逊和福特两棵“大树”，上市数日市值即超越大众集团等巨头，一度跃居为全球第三大汽车厂商。初创企业的高市值不由得令传统车企“羡慕嫉妒恨”。

不过，初创企业的风光往往好景不长，因为它们靠的不是自身过硬的实力，而是“好风凭借力，送我上青云”。而今，当资本市场对电动汽车的热情有所降温，SPAC热潮退去，投资者不再轻易被创业者描绘的“大饼”打动之时，初创企业开始直面现实的风霜。他们必须开始盈利或者证明自己是一家有“钱景”的企业，才能吸引到新的投资。

马斯克的“唱衰”在一定程度上指出了以Rivian和Lucid为代表的美国电动汽车初创企业的现状，股价下跌、资金匮乏成为普遍现象。例如，Rivian曾被称为“特斯拉杀手”，初上市之时以超高市值引发全球汽车行业高度关注，但持续的巨额亏损以及供应链难题带来的产能瓶颈，使得资本市场逐渐失去耐心，因而股价大幅下跌，市值严重缩水，大股东福特和亚马逊也受其连累在今年一季度产生巨额亏损，福特为此先后两次抛售Rivian股票。同样，Lucid也面临资金不足的困境。Lordstown为了筹集资金实现量产，前不久将其位于美国俄亥俄州的工厂卖给了富士康。Nikola与通用汽车“翻脸”后艰难前行，亏损也在不断扩大。因“滑板式底盘”理念备受瞩目的Canoo同样面临破产危机，其于今年5月表示资金即将耗尽，只够再维持一个季度。

造车九死一生。可以预见，继ELMS之后，还会有一批美国电动汽车初创企业相继倒下。事实上，类似的情节早已在中国上演。过去10年间，超过300家初创企业涌入电动汽车行业，让人眼花缭乱。时至今日，虽然中国跑出了蔚来、理想、小鹏、威马、哪吒等一众造车新势力，但倒下者比比皆是，例如拜腾、赛麟、汉腾、博郡、游侠等。如今，国内造车新势力企业已经出现明显分化，从最初的多品牌混战阶段，经过优胜劣汰之后，步入相对稳定的发展轨道。其中，以“蔚小理”为代表的头部企业经过市场考验基本站稳脚跟，哪吒、零跑、威马等“第二梯队”正在奋力追赶。目前，造车新势力“内卷”之势有增无减，“蔚小理”正在进行“内部优化”，百度、小米等科技企业相继进入这一赛道，出行企业滴滴也在筹划造车，而前途等此前已经边缘化的新造车企业又在酝酿卷土重来。不少业内人士预测，造车新势力还将经历新一轮洗牌，最终可能只会留下两三家。

ELMS的破产表明，继中国后，造车新势力的淘汰赛也在美国开始上演。而中国的造车新势力，还将在“内卷”中经历多重洗礼。新造车企业能否最终胜出，还得凭实力说话，而且能坚持到最后的势必是少数，马斯克的“唱衰”未必不能成真。(记者 张冬梅)